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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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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嚴將人扶進屋子裏,阮琮不重,甚至算得上是消瘦,所以謝景嚴將人扶進去沒有費什麽力氣。

“阮琮?阮琮?”謝景嚴試著喊了兩聲看起來真的是醉的狠了,也難為這個人還能自己找回來,話說若是自己不喊住阮琮的話,按照剛剛阮琮的走路的路線,似乎真的就自己走回去了,還能自己躺倒床上沒準。

喝醉了酒還能自己照顧自己,也是厲害了。謝景嚴無奈的笑了笑,讓嚇人來服侍阮琮沐浴更衣,謝景嚴在屋子裏面做了一會之後覺得自己為什麽要在這裏看著下人給阮琮脫衣服,便想著離開,可是卻在瞥眼之間看到阮琮的肩上似乎有些疤痕。

謝景嚴心裏有些好奇便走了過去,下人見謝景嚴過來自覺地推開,謝景嚴正要伸手阮琮的衣服解開些,因為自己隱隱約約似乎還能看到裏面更加多的疤痕,層層疊疊,似乎還在手臂處看到了什麽動物的咬痕,像是狗?

然而謝景嚴的手剛剛挨到阮琮的衣服,瞬間自己的手就被人捉住了,謝景嚴楞了一下,好快的速度因為自己竟然一時之間沒有躲開,然後謝景嚴就感受到了一道目光,是阮琮的目光,與之前的迷離不同,此事的阮琮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雙眼狠狠地盯著自己,連謝景嚴也不知道現在的阮琮是不是醒著。

但是對峙了一會兒之後,謝景嚴發現阮琮似乎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便輕輕的喊了一聲:“阮琮?”

果然,只是喝醉了,謝景嚴喊了一聲之後阮琮竟然像是又恢覆了之前的樣子,眼睛又閉上了,然後接著睡,不得不說酒品算是很好了,難怪敢自己在外面喝醉了,應該阮琮是知道自己可以走回來的。

可是問題來了,謝景嚴微微掙了掙自己的手,發現阮琮的手勁兒似乎很大,自己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掙出來。

謝景嚴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將阮琮的衣服拉好,然後讓其他人都下去吧,想來明天阮琮也不想發現自己的衣服被人脫了,想來這些傷疤應該是阮琮不怎麽想見到的。

果然第二天,阮琮沒有維持自己晨讀的習慣,謝景嚴還以為有人宿醉之後還能正常的起來晨讀呢,本來自己能走回來就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就在謝景嚴這般想著的時候,阮琮的門被打開了,宿醉之後就算是阮琮似乎也不太好受,看著謝景嚴眼中微微流露出幾分疑惑。

“昨天,你來我房間裏了?”阮琮有些不確定的問,自己記不太清了,可是還好像是見到過這個謝景嚴,但是又好像沒見過。

謝景嚴裝作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道:“沒有啊,我去你房間幹嘛?”

阮琮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昨晚自己是真的忘記了,想來也不會吧,這般想著阮琮也沒有多做計較,而是回了自己的屋子看上去很有再睡一會兒的打算。

“哎哎哎!”謝景嚴追上去,今天城外的廟裏有廟會聽說很是熱鬧,恰好休沐三天,總是呆在家裏也沒意思。

“今天什麽日子?”

“重陽啊。”

誰知道阮琮聽到今天是重陽臉色有些不自在,然後便借口自己不舒服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謝景嚴一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此時在宮裏的雲綿似乎已經準備好了,還是穿著那套小內侍的衣服然後跟著謝景昭上了馬車,之後兩個人便偷偷地出了王宮去了廟會。

早就聽說重陽的廟會很是熱鬧,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去看看,今天恰好是重陽休沐,然後就和謝景昭一起去逛逛。

“今天人應該很多跟緊我。”下車前謝景昭對雲綿說。

果然下車後街上的人很多,兩邊都是滿滿的小攤,和自己之前在巴蜀見過的不一樣,這裏都是自己之前所熟悉的廟會,雲綿不知不覺之間又想到了自己的姐姐,若是自己姐姐也在這裏就好了,自己之前就是經常也雲嫻去廟會玩。

“怎麽樣?”謝景昭看著雲綿眼中微微的欣喜,這幾天因為選妃的事雲綿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所以謝景昭就想著帶雲綿出來逛逛,在四處看看,也許心情會好一些也說不定。

雲綿點點頭,確實很熱鬧,兩個人走了幾步之後就遠遠的看到兩個人一個人拖著另一個人努力的往前走。

“謝景嚴和阮琮?”雲綿帶了幾分的不確定,雖然看上去似乎就是這兩個人,但是兩個人一個不想走一個努力拖的動作真的是和平常自己見到的謝景嚴和阮琮相差很大。

“是他們。”謝景昭走上前,謝景嚴看到謝景昭之後忙將阮琮松開了。

阮琮本來就因為宿醉有些頭疼,又被謝景嚴拖出來現在更是難受的不得了,非常有一劍殺了面前這個人的沖動。

“兄長?”謝景嚴喊了一聲,阮琮剛剛見到謝景昭想要行禮就被謝景昭攔了下來。

“今日休沐,不分君臣。”謝景昭將人扶起來,然後就見到阮琮似乎是臉色不怎麽好看,便將眼神轉向了謝景嚴,這是怎麽回事。

“不怪景嚴,是臣昨晚醉酒。”阮琮見到謝景昭的眼神飄向了謝景嚴便自己出面解釋道。

阮琮醉酒?阮琮竟然會醉酒?謝景昭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阮琮怎麽看都不像是好酒之人,不過事關別人私事,自己也不好多問,就沒有再問下去。

謝景昭來了之後謝景嚴的任務量顯然是降低了,因為阮琮已經知道自己跟著謝景昭了,阮琮和謝景嚴比較熟悉,和謝景昭還是隔了一層君臣之間的拘束。謝景昭似乎也看出來了,自己和他們一起恐怕這個廟會阮琮是逛不清閑了,於是便自己帶著雲綿出去了。

謝景昭離開之後阮琮又是一副懨懨的樣子,看上去只想回去睡覺。

“重演是不是對你來說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啊。”謝景嚴回想起自己在自己宅子裏和阮琮提及今天是重陽節的時候,阮琮的臉色很明顯不對,顯然是因為今天是重陽。

阮琮本來想說沒什麽特別的意義,但是見到謝景嚴一臉篤定的樣子,便覺得自己似乎也沒有扯謊的必要了:“今天是我的生辰。”

重陽生人,不知道是不是命太輕受不住重陽這一天。

“今天你生辰?”

“對,今天我及冠了。”

及冠?謝景嚴有些意外,自己一直以為阮琮已經及冠了,沒想到今天阮琮才及冠。

“這有什麽?”阮琮白了一眼謝景嚴,他以為自己多大了?

謝景嚴想了想給齊國的太宰大人舉行及冠禮似乎不太好,總是讓人覺得兒戲,畢竟已經是一國重臣才堪堪成人,這傳出去還以為齊國沒人可用了呢。

“幾天既然是你生辰,那你想做什麽?”謝景嚴想起自己的及冠禮當時可才是類累死自己了呢。

“我想回去睡覺。”阮琮很是不給面子的道。然後謝景嚴依舊是無視了阮琮的要求,拉著阮琮跑到了廟裏面,然後不知道和主持說了什麽,一開始主持似乎還不答應的樣子,但是最後被謝景嚴磨的答應了。

謝景嚴給了阮琮一個在這裏等著自己的眼神讓後就隨著那主持進去了。過了一會兒謝景嚴手裏拿著一個木盒子出來了。

“給你,這可是開過光的。”

阮琮打開,裏面是一塊看上去質地很是不錯的羊脂白玉,溫潤的玉色在微微散發著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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